還沒有從筱冬的傾冽中剝離出來,好像似乎又和什么不期而遇了。那獵獵的長風刮滿了一個季節,凜歌俯嘯,夜昧仲長。
柳絮般的鵝毛歡騰著,偷偷地發出“簌、簌、簌”的聲響,“啪”的一聲落在了每一片片俏葉之上,“噗”的一聲落在凍得僵硬的泥土了,“唰”的一聲又潤的無影無蹤,每一處都在親濡噓寒,每一刻都在喃呢耳語,每一幀都在如憩如訴。可是正當要側耳傾聽,卻什么又聽不到,滂沱的雪幕收緊了天下之噤,萬籟俱靜,大音希聲。
似乎有什么都忘了要提醒我要記著起什么。
羞紅的花骨朵被撐著打開,還能看見薄瓣上細細的褶皺,花裙上涂著好看的粉黛,吃力的想要完全綻開。纖纖的蕾蕊矮矮的娟秀,還依稀能看見淺淺的毛氈,細嫩嬌長的蕊芯,淡淡的輕輕浮擺?;ǚ壳鍧嵏蓛簦ㄊ姨焱ワ枬M。露珠調皮的倒掛,還沒有來得及浸潤一丁點。翠綠的花萼穩穩地托著朵朵妙嵐,清風婀娜蔓蔓,突然感覺很暖。
我知道,復蘇的泥土里有尖尖的嫩芽正在抬頭破土,路邊的小樹已經把根扎到泥土深處,綿綿的柳樹氤氳著青綠暈暈,岑岑的迎春花燃放著金色的燦焰。
你還和之前一樣,青春活力風采不變,你好,又一年。
豈負三月似剪裁,斬落半山寒,春已滿,桃已瀾。(煉鋼廠 鄧銳)